在桥彻底打开之后,梁以霜攥着他的手眼神真挚,她说:陆嘉时,其实看开桥也没什么意思嘛。
陆嘉时短暂思考了一秒要不要从心地点头表示赞同,梁以霜却接着说:但是和你一起看,就还是不一样。
她熟练地钻进他怀里,十月初还穿着单薄的衣衫,彼此搂得很近,她的语气认真又夸张:陆嘉时,我好喜欢你啊——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
再度把眼镜戴上,陆嘉时的视线里一片清晰,回忆烟消云散,干净到好像从未出现过。
顺着过来的路往回走,他内心无限眷恋学生时代的他们,太单纯又无忧无虑,他想怎么不遇到她再早一点,那样岂不是就没有沈辞远什么事儿了。
可转念一想,没有沈辞远她会不会自己去西郊水库,那岂不是要失去她?
此时此刻在这钻无用的牛角尖,陆嘉时为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的优柔寡断而感到懊丧。和沈毅道别的时候沈毅告诉他梁以霜去了云南,他立马知道她去了哪。
大理。
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
走近停车场时他想起来,刚刚车子里放的是梁翘柏的《在到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