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ICU病房外,陆衍闻着空气中刺鼻消毒水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紧抿着薄唇,深邃的眼底浮上了一层冰霜,周身散发出的怒火延绵至叁尺之外。
凌晨叁点,红色的指示灯被熄灭,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看着主治医师额前流淌的汗珠,不难猜出手术的艰难程度。
“那就好”陆衍长舒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被放下。
“但坦白和说,不排除会有后遗症的可能。”解下口罩后抬起衣袖擦试着额前蜿蜒向下巴处流淌的汗珠,或许是太疲倦,秦医生说话的嗓音有些沙哑。
“后遗症一般都有哪些?”放早了,刚落下的心重新被高高提起,滋味着实不好受。
“植物人、偏瘫...具体要看病人清醒后再做检查。”不欲多聊,秦医生拍了拍陆衍的肩膀走向亮着灯的那间办公室。
空旷的医院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下映衬出男人疲惫的身影。陆衍习惯性的摸向裤兜口袋想掏出香烟借此缓解他现在的困境,摸了许久才发现自己戒烟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起身走向重症监护病房,站在门口隔着厚重的玻璃向里看,额头裹上一头白纱的唐婉静静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