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足够花开花落。
顾湘突然清楚地明白了。明白了,有些人他就是那种由着人追逐的,成为故事脚本的话,他也是那种被动新郎先生。
“赵孟成,”她礼尚往来,不是喊他赵老师,而是cue他的名字,“我得提醒你,我们在洗手间里待着超过一刻钟,你的学生或许就可以合理怀疑你在……那啥,我没要紧,我看你挺要紧的。赵老师的矜贵神坛不能倒。”
“一刻钟什么?”他问她。
顾湘不敢答了。也不敢看他。随即牢骚着脸,“你到底喊我干嘛?”
“名字起了不就是给人喊的?”
“哦,那你喊完了没事了?”
“晚上有空吗?”赵孟成转身过来,声音身型一齐,面对着她,也注视着她。足够的教养,但也足够的叫人难消受。
“……”顾湘吃螺蛳一般地磕绊了下,“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能理解为,约我吗?”
“当然。任何邀请,都是约。”
“……”这个人生来怕不是就是毁灭气氛的,顾湘白他一眼。随即也拿乔起来,“今晚不行,今晚答应我妈去我舅舅家吃饭,我舅家孙子摆百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