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打住呀。顾湘听着唐女士这番话,眼见着妈妈吃心了,也误会她了。原来一切都是纸老虎,唐女士这些年一味地跟顾湘上政治课,要她在顾文远那里留个心眼,你爹是个什么花花肠子的人我最清楚,他该不该我的不要紧,只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能该不能欠。他就是再结八次婚,你顾湘都是他的长女,正经原配生的孩子,他敢少你一个子,我都不答应。
可是当真到了这一步,到了所谓父女投契,因为钱,女儿更看重父亲这一步。唐文静又委屈了,委屈人到底这么世俗,这么拜高踩低。多少心血都抵不上金钱给予的力量与诱惑。
“如果我说我搬去爸爸给的那个房子有另外的原因,你要不要听?”
“……”
“你不是常要我看着顾文远的嘛,你不是要我坚定拿自己该得的那份的嘛?”
唐文静委屈的不是女儿接受了那栋房子,接不接受也早就是香香的名字了。她委屈的是,女儿终究长大了,有她自己的主张了,这份主张不需要同你去沟通去商量,乃至事后你也不一定是第一知情人。
这份委屈她难与同女儿诉,仿佛已然提前领会到,将来香香她嫁人了,留唐文静一个人在这栋房子里的孤独与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