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肩上、发上据有白雪的痕迹,“对不起,我来晚了。”
江南十校联考结束,赵孟成作为s外数学教研组去省里开会了。回城的高速上碰到了大塞车,又得把同僚的几位女同事送回到家,这才晚归了。
归来人身高腿长,一身正装,面面俱到的和气与斯文,是那种读书人的细致与清高。与座上宾那些常年浸淫人心与酬酢的男人两厢不同的气度,他们是世故圆融的狡诈,他是棱角分明的慧黠,拖沓着几分刁钻与惫懒。
赵孟晞头一个怪迟到人,“你不会不送啊,还有,为什么女同事总爱坐你的车!你反思!”
“我反思什么。总之,送了是顺便,不送可就上升到人格问题了。”赵孟成解了外裳交给住家的保姆,要诸位在场的女士佐证,他说的对不对,“这年头,男人远不如女人矜贵了。”
此言一出,众人笑成一条声。男人觉得针砭,女人觉得受用。
檀越邀妻弟快快入座,赵父推脱黄酒后劲大,他有点上头,诸位慢用,容他先去歇歇了。赵孟成看在眼里,人前也并未有任何温言朝父亲,只说先进去洗把脸。
人甫进楼下客用卫生间,赵孟晞就跟过来了。
赵家姐弟只差一岁。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