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陆昕橙洗了个热水澡。
温热的水一遍一遍地流过她的全身,她觉得水温有些烫,烫得她的皮肤有些发红,但最烫人的是……贺枢煜最后的那句话。
他用那么悲伤的眼神眼神看着她,那么悲伤地说,昕橙,这是我唯一能爱你的方式了。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正常的恋人可以有一千几百种相爱的方式,可他们不一样,他们不能在大街上牵手,不能在人群中亲吻,甚至不能在手机中为对方设置亲暱的称呼。
她说他不成熟,可她,又有多成熟呢?她只不过是在不安中不断地偽装自己,假装自己有着刀枪不入的盔甲。
她调高水温,让热水烫疼自己,让身体的疼过超过心疼。
每次陆昕橙跟贺枢煜吵架,杨双双都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一来是因为她跟陆昕橙是最好的小姊妹,她们基本上是无话不说的。二来是因为,贺枢煜那张每次跟陆昕橙吵架之后都会出现的比千年冰山还冷的脸。
昨晚她跟昕橙聊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粥,她能做的也就是倾听和安慰。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况且她没有恋爱经验,也给不出好的建议。
杨双双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