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阳走过去,“你也是?”
她的脚步踏在地毯上,几近无声,贺秋阳却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向后退开一步,“我没有觉得董事长做错,但是您真的不应该——”
“应该干什么?”钟琪打断贺秋阳的话,她向前,他便向后,直到贺秋阳的腿碰到沙发,他退无可退,被她攥住衣领,“你告诉我,我应该干什么。”
钟琪并没有用力,贺秋阳也没躲,更是不能躲,“董事长……”
“秋阳。”钟琪的指头擦过他西装前襟的边缘,转而攥住黑色的领带,一点点地顺着丝滑的料子向上,“当初我警告过你。”
贺秋阳脸色倏地发起白,直愣愣地抬头,钟琪的眼睛覆着层冷霜,眼尾的细疤边角尖锐,像个刻痕。
当初邵衍刚死,那时候钟琪怕输到粉身碎骨,让贺秋阳走人,他不肯,她就给出承诺:输了保他,赢了,会给他在钟氏无可比拟的决策权和地位。
她还警告过贺秋阳,从今往后,不要过问她的任何决定,不管她的选择有没有越过道德和法律的底线,她也不会再放他走。
胸口被轻推了一把,贺秋阳猛然回神,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钟琪弯下腰,单膝跪上沙发,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