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摆这么一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傅玉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寿宴有谁来了、有谁没来、态度如何,很大程度上让傅玉京看清楚了眼下的局势,也让其他人看见,他傅玉京还有力度。
钟琪笑微微地坐在她该坐的位置上,她吃的不多,但直到宴席临近尾声,她才擦擦唇角,和一个刚同她说过话的傅家人离开。
穿过曲折的长廊,来到僻静的房间,房门大开着。傅玉京坐在椅子上,手指捏着枚白子,身前的矮桌上放着棋盘。带钟琪过来的人走过去,弯下腰低声几句,傅玉京才稍微抬起点眼皮,“小姑娘,咱们又碰面了。”
钟琪坐到傅玉京对面,细长的腿交叠,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慢条斯理地拿起旗盒中的黑子,再落在棋盘上,“傅老近来还好?”
“老样子啊。”傅玉京落下一子,另一手执起茶杯,宽和地说:“倒是你最近动静不小,听说你的公司要上市?”
钟琪:“是。”
傅玉京:“都还顺利着?”
“劳您惦记。”钟琪抬眼,落子的动作没停,“嗒”地一声后,她说:“比起钟氏,傅老更应该关心的,恐怕是傅家将来的路。”
傅玉京笑呵呵地放下茶杯,伸手拿过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