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诧,可她拿着个破账本就以为能撼动他,异想天开的模样委实可笑,连带着也笑起了自己。
当年他是看走了眼,钟琪的本事就这么点,他是看高她了。
说什么给邵家报仇,撩拨他的孙子对他质疑,上蹿下跳的都是绝路,她就老老实实等死不行?
老爷子颇有点上火,顷刻间加重手上的力道,厉声说:“峥嵘,别让我对你太失望!”
傅峥嵘肩膀上一阵刺疼,他咬住烟嘴,“啪”地一声将账本扔到桌上,“行。”
邱悦愕然张嘴,没等发出声音来,老爷子的跟班无声地站到她身前。
眼看邱悦被跟班半强迫地带走,傅峥嵘吐出口烟。
钟琪心狠,老爷子手辣,两相对碰,非死即伤。
而她说得对,他只能这样,什么都不能做。
同一时间。
钟琪半靠在浴缸壁上,听电话里的江聿城问:“还没睡?”
她说:“没有。”
新加坡也是深夜,江聿城那里的背景很静,便衬得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在干什么?”
钟琪捏捏发酸的后颈,慢声说:“在想你。”
她刻意放轻声音、拖长尾音,每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