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一发之际,路医生也不会半途给她打电话。
他是怕自己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吧。
如今这一面见上了,可却更令人感到心酸难受。
温蕊不敢看路医生的脸,借口犯困走出去透气,想找个没人的洗手间好好哭一场。她怕在这一层哭会被路医生发现,于是特意下了好几层,走到了产科病房所在的楼层,找了间无人的厕所洗了把冷水脸。
明明想哭眼泪却意外地流不出来,温蕊吸了吸鼻子走出洗手间,却在走廊里撞见了一个男人。
她当时低着头,倒是对方先喊了她,似乎还叫了她的名字。
“翁蕊?”
温蕊回头看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叫自己。这人看起来有点脸熟,但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人却是十分熟络地朝她靠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还真是你,上次酒吧走得急,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他这么一说温蕊就想起来了,纪宁芝庆祝离婚那天她在酒吧撞了这个男人。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这还能不知道,咱俩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翁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