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红润,声音沙哑道:“朕今日叫你来,是有事情告诉你。”
顾梧道:“父皇请讲。”
景仁帝轻轻吸了一口气,道:“朕过几日会下旨,立你为太子。”
顾梧剑眉微皱,道:“皇兄还在。”
“朕知道,”景仁帝往后微微倚靠,累极似地微阖着眼,道:“但是他如今醒不来,朝臣们的耐性已到极限了。”
他说着,指了指桌案上的一沓奏折,道:“这些都是,建议朕另立储君的折子,御书房还有更多,从去年入冬就开始了。”
景仁帝一直压着,没有答允,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日渐虚弱,可太子仍旧未醒,他势必要做出一个抉择。
岂料顾梧道:“儿臣不想做太子。”
景仁帝双目微睁,声音变沉:“朕不是在和你商量。”
顾梧不语,景仁帝又轻轻咳嗽起来,然后才继续道:“此事容不得你推辞,你以为是上街买东西?想不要就不要?”
顾梧忽而冷笑一声,抬起眼望着他,道:“父皇难道不记得母后当年说过的话了吗?”
景仁帝一怔,紧接着他意识到了什么,表情骤变,顾梧淡声道:“母后当初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