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电话。
罗什锦按开免提:“青哥!”
“嗯?”
张郁青大概戴着口罩,朦朦胧胧的声音从罗什锦的破手机里传出来,莫名染上了沧桑。
秦晗鼻子一酸,眼泪又顺着脸颊哗啦啦淌下来。
罗什锦大喊:“青哥,我开着扬声器呢,你跟秦晗说,她好像被苹果给噎傻了。”
“怎么,打听我的事情打听够了?”
张郁青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出来,好像曾经被生活几乎压断脊梁的少年不是他一样。
他是可纳百川的海,默默承受着苦难,不起一点波澜。
秦晗带着哭腔:“张郁青,遥南斜街为什么不拆迁,它为什么不拆迁啊......”
她像前些年听说遥南不拆迁的幽怨小老太太,揉着眼睛,嘟嘟囔囔。
拆迁了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张郁青在电话那边居然乐了:“憋回去,哭什么,罗什锦是不是又给我加戏了?”
“哎我没有,我都不知道她为啥哭,我一回头看她就这样了,吓死我了,我以为她把牙磕掉了呢,看半天,也没淌血啊。”
“而且我俩也没唠拆迁的事儿啊,她咋能突然想到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