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老夫人就算再震怒也不敢在这时候苛待她。
她的屋子被袁珠暂用作了生产的产房,宋绘暂且被安顿到了空置的后罩房里。
屋子原本没住人,自然也就没什么物件。
钟娘从隔壁屋里抱了充填着木棉的床褥,替宋绘铺了床, 道:“娘子歇会儿吧。”
夜里起风, 灯笼被风刮得左摇右晃, 映在窗纸上就像张牙舞爪的鬼怪, 宋绘目光落在它的影子上, 应了声“不急”。
袁珠流产这事完全是无妄之灾。
钟娘叹了口气, 强打起精神安慰宋绘, “表小姐才到娘子屋里半刻钟, 这事怎么也怪不到娘子身上, 娘子莫要太过忧心。”
夏陶恰巧端着炭盆进屋, 她附和着钟娘的话,“当时奴婢一直在屋里, 奴婢可以替娘子作证,娘子挨都没挨着表小姐。”
如果条条款款摆事实讲道理能有用, 这世间大抵没那么多不平冤屈要伸了。
宋绘推开窗户, 由着冷风拂过鬓角,她抿唇,仰头看着挂在檐角的灯笼,陷入思索。
并不完美的计谋也能左右、蛊惑人心,因为人总是同情弱者的。
如若提前做个假设,袁珠亡夫亡子,夏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