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绘信赖和特别对待是件相当舒心的事, 顾愈揉了揉她耳垂,笑了下。
而后允了芸娘进来。
芸娘进屋, 福身问了好,道:“老奴有一事不明, 前来向郎君请教。”
顾愈随意应着道:“讲来听听。”
芸娘稍冷静了些, 将今早听到的话重复了一回,而后问道:“郎君怎么突然打发老奴去田庄做事?老奴实在心中有惑。”
顾愈抬了下眼睑,笑着道:“庄子那边有些事需人帮忙,你又刚好合适而已。”
宋绘琢磨着情况。
抬头。
站在顾愈身侧后方,无声无息的朝芸娘弯了弯眼。
她洋洋的姿态让芸娘一下失了理智,表情愤愤,脱口而出,“是不是有人在郎君面前嚼了舌根,这才突然遣了我。”
顾愈安静看了她片刻, “芸娘你在祖母身边服侍有三十年了吧。年岁大了,有时候难免握不准自己身份,再怎样。”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话却不太好听,“下人就是下人,……这个该记着,对吧。”
顾愈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芸娘却因这话青了脸。她想编排宋绘几句,又担心惹了顾愈不快,脸色难看的低头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