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多用白话文,像是经书此类稍正经的读本更多会用晦涩的文言,宋绘自己绞着发,边回着:“连蒙带猜,差不多可以,不过有的地方应在理解上有些偏差。”
宋绘将白巾挂在架上,抿了口杯盏里的温水,“大人有空给我讲?”
顾愈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瞳,神色温和朝她笑,“过来。”
房内响着简洁而平淡的话,烛火光将贴合紧密的人影投在窗纸上,隔绝出外人无法涉足的氛围。
第二日早上,钟娘煮了枣泥馅的汤圆,宋绘吃了五个便被顾愈叫了停,“吃多了伤胃。”
宋绘在这些小方面向来不会忤逆顾愈的意思,她应下好,放了碗勺。
“我在通新会待三四日,然后就得回绍南去,你走时我应不在,到时有什么拿不准的问方沛便是。”
“好。”
顾愈十八日天刚亮便走了,也就隔了两日,定制的马车便赶工出来了。
马车涂着棕褐色漆树汁,车身两侧雕着精致的花草图,车顶有些向下倾斜的弧度,精致又大气。
去临安的事既已经提上了日程,钟娘便忙活了起来,在车门车窗内面挂上厚而防风的帘子,在布行裁适合长凳尺寸的布,缝合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