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钟娘这样讲, 宋绘才抬了下头,安静想了小会儿, 将手里的山茶花递给春瓷,应道:“那得去了。”
钟娘被她安稳的情绪感染, 平静下来, “我和娘子一道。”
宋绘拍掉沾在掌心的花蕊,“正好,我也有些事须得问你。”
钟娘虽一直在顾愈身边服侍着,但因顾愈多年在边关,她对临安的人际也不熟,只大概知晓顾愈这表妹一年到头大部分时候养在老夫人身边,全名叫袁珠,极受老人家喜爱,有那么个亲上加亲的意图。
顾愈也知道这事, 默许了的。
再往深处说,钟娘便一概不知了。
她既说不清这亲上加亲的消息是从何处来的,也没印象原话是如何讲的。
只记着里里外外做事的人都这么说着,当是这么回事。
宋绘过去还未出阁时便常常听家里下人东听一句西凑一句,而后自个儿琢磨推敲,摸一些常人瞧不见的脉络。
这已成了习惯,经人口口相传摆出来的说法她向来是不轻信的。
顾愈对他将来要娶的正妻身后所代表的势力相当注重。相较之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差太多了。
她以顾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