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人伴着,四爷这一晚睡得倒是安稳。
次日一早,人醒了后,发觉身边有浅浅的呼吸声。
转头,见她发丝滑落,正要伸手替她抚上去,可想到自个儿如今带病在身,便又收回了手,只这么静静的躺着,看着她,也不出声。
顾盼这几日在马车上连夜的赶路,身子骨早就颠散架了,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还是感觉腹中饥饿才悠悠转醒。
坐起来后,发现身旁放了一架屏风,屏风后人影绰绰,带着布巾子的宫女正喂着四爷吃药。
“醒了?”四爷听到动静转头,“叫你昨日好好的去帐篷里头歇着,一路赶车过来,床榻又小,腿窝着了吧?”
“爷,妾睡过了。”赶紧的去隔壁洗漱。
收拾好后,过来接了宫女的活儿,“妾喂您。”
四爷被一勺一勺的药给苦着了,盯着她看了好几眼,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直接将药碗端进手里,“爷只是身子骨没劲,手还没断。”
直接仰头,一口气将药给喝了。
“太医给好熬了好几碗的药,前头的刚喝完,你这一勺一勺的喂,爷午饭也别吃了。”
“良药苦口。”顾盼眼睛亮闪闪的,见碗里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