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又自以为是地骄矜,是她的风格——
“雪色:
想起很多年前,我送别故去的亲人时,哭到不能自已。
其实没什么好哭的,来世做江海里的一滴水,高山上的一颗石,都好过为人千万倍。
已故者没有什么值得痛哭的,值得痛哭的是生者,哭理想与现实,哭痛爱与恨悔,哭不能死。
原谅我,还有。
这一生,多亏有你。”
狭小密闭的车厢内终于爆发撕心裂肺的痛哭。
来往行人只见她伏在方向盘上的颤抖双肩,那声音,却被隔音极佳的玻璃尽数遮挡掉了。
一丝也不会传入旁人耳里。
***
一年后。
B市。
墓前打扫的妇人看着前来送花的另一位阿姨疑惑,“你也是詹先生叫来打扫的吗?詹先生嘱咐过我,说他生意忙抽不开身的时候会让我来换束鲜花,今天也给你打电话了?”
另一个阿姨操着口南方口音,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说,“詹先生?不是哦……我是这里的员工,这处墓听说是一位非常有来头的大人物买下的,领导特地吩咐我要经常打扫查看。”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