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颔首。
“朕陪太傅一会儿,你去歇着吧。”李彻吩咐,傅明朗拱手退下。
“寻张对弈的棋盘来。”李彻朝大监道。
大监应声去做。
大监知晓陛下今日的心情应是差到了极致,才会来太傅跟前。好容易宁王之乱得平,却忽然冒出温国公的事,太傅中风,陛下连可以商议的智囊都没有。
大监折回时,李彻坐在病榻处,同太傅轻声道,“太傅,朕当如何做?”
但病榻上的人如何会应?
不过是空期许。
李彻良久不语……
等棋盘置好,李彻先执黑子落子,而后执白子,早前同太傅的黑白博弈,如今成了自己一人博弈。
恍然间,仿佛对面坐着的,还是早前太傅,他还是少时在东宫的时候。
他一面落子,一面同太傅道,今日南怀水患,赈灾银两却被层层克扣,到灾民手中不足九牛一毛,链条太长,法不责众,眼下南怀生乱,只能派兵镇压,他焦头烂额。
太傅却笑,赈灾银两治标不治本,问他为何会生乱?
他思索良久,应道民生艰难,受了灾,活不下去,所以走上反路。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