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杂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吵得得他不得安宁。
虽然不知大半夜的,马场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灌风声,但谁会在东昌侯府的马厩外一直不停说话的?
李彻想睁眼,但他的眼皮子实在太重,仿佛重得抬都抬不起来,也睁不开。
他想四条腿如往常一样一蹬,直接站起来,也都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了,也翻不了身。
李彻觉得很有些恼,连匹马都有梦魇吗!
但恼火过后,李彻很快平静下来。
等他静下心来,好似才从这呼呼的灌风声中仔细听出些许端倪,灌风声时大时小,时长时短,所以这隐在灌风声中的说话声听起来便是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
要从这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中辨别出是谁,很有些难度,但李彻觉得这说话声有些熟悉。
在东昌侯府的马场内,他总共见过的人都没几个,要说熟悉,最多只是楚洛和马场的饲马小厮几个。
楚洛是女子,这声音分明是男子的;马场的小厮大都年轻力壮,声音洪亮,但这声音……分明低沉厚重,不是年少之人……
李彻眼珠子不断得转动着,试图从这半是梦魇,半是魔怔的状态中尽快清醒过来。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