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人在的时候数落他一通,那他也认。
只是刚思及此处,鼻尖却闻到干草的味道。
早前他还不怎么觉得,眼下,只觉腹中简直饥肠辘辘。除却晨间她喂他那顿,他一日都没再吃过旁的东西,又被关在黑暗的马厩中大半日,他其实饿极了。
“不吃吗?”楚洛轻声笑道,“我可花了好几吊钱给你弄得……”
不知为何,李彻嘴角勾了勾,他以为她是来说他的,却一个字都没有,他也慢慢上前,一点点将影子留在先前的阴影处,心情却似是慢慢好了起来。
他慢慢走道近处,幽幽看着她,也张嘴去吃她手中的干草。
而她就侧身靠坐在留空的食槽前,一撮一撮的干草往他嘴里送。
两人都在笑,却都不知晓对方知晓自己在笑。
夕阳西下,落霞在轻尘中轻舞,李彻似是忽然明白,她为何会给他取轻尘这个名字。
他忽得有些喜欢这个名字。
他慢悠悠咀嚼着干草,身旁,楚洛温和道,“你是不是很想出去?”
李彻顿了顿,佯装没听懂,也怕吓到她。
楚洛低眉笑笑,“谁不想走出关自己的马厩和马场?轻尘,等过几日,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