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竟还有此事?”
“我爹以前是太子伴读,那时候已经家道中落,空有祖上的虚衔,实则家徒四壁,连蜡烛都买不起。入了东宫以后,不仅要陪皇上读书,还要端茶倒水。皇上不愿意读书的时候,他还要挨鞭子。只有夜里才有空借着这宫灯看一会儿书。”
太子搂住了苏亦行的腰,温声道:“父皇这般作为确实不妥。只是太子伴读,替太子受过,原本就是宫里的规矩。裴朝夕那时候,也没少替我受过。”
“我知道,所以爹爹也不曾有过怨言。他甚至还想着,若是有机会,能向殿下求个恩典,将这宫灯讨回去。”
太子诧异:“这是为何?”
“因为这也是我爹娘相识之地。”
“还有这等事?”
“我爹那日读书读睡着了,差点被火燎了头发。娘亲路遇簇,便就近取了一桶水来。浇灭了火,也浇湿了我爹的棉袄,害他大病了一场。娘亲过意不去,便去探望他,又碍于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便隔着院子往我爹屋子里丢银子。结果又砸破了他的头……”
太子忍俊不禁:“我原以为他们二人为了能相守,大义凛然不惧生死,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怎么听你这么一,你爹爹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