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椅是太子十来岁时候用的,都放库房里了。司南叫苦不迭,忙火急火燎出去找。气喘吁吁搬来之后,太子扫了一眼:“这椅子太硬了。”
司南又赶忙找伶子来铺上。
太子琢磨了片刻,又道:“离我的书案太远。”
司南又赶紧把那张桌子紧挨着太子的,太子坐下比划了一下,一伸手就能碰到她,这位置刚刚好。
苏亦行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司南气喘吁吁,衣衫都汗湿了。她关切道:“司公公,你可是生了病?怎么这般气虚盗汗?”
“奴才…奴才无事,多谢娘娘挂怀。”
苏亦行这才抱着一卷空白的画坐到了太子身边。
太子看折子的时候,苏亦行便坐在一旁作画。一笔一画描摹着太子的行动坐卧,细致又认真。只是太子批阅折子过于勤勉,时辰晚了,她有些支撑不住…
于是觑着太子认真勾画折子的空档,一只手撑着下巴偷偷睡了过去。
凌铉初今日见她乖巧,心中正欢喜,忽然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转头一瞧,只见苏亦行托着脸已经睡了过去。
她睡着的模样太过可爱,凌铉初忍不住伸出指头戳了一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