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前她出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生气。可今日,她这般楚楚可怜,满眼都是担忧,一汪水浇灭了他的火气。
凌铉初揉了揉她的头:“我知道了。”
苏亦行松了手,福身道:“妾身恭送殿下。”
凌铉初转身离去,裴朝夕已经在承德殿外等候。他瞧见他,负手道:“朝夕,你可有什么心上人?”
“没樱”
“我猜也是。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这榆木疙瘩,不会对什么人动心。这一旦动了心,真是徒添烦恼。”
裴朝夕心道,太子自己也才娶妻不久,以前比他还不开窍,如今倒是嘲讽起他来了:“太子妃惹殿下不快了?”
“倒也不曾。她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你我要不要带她出去行猎,壮壮胆子?”
裴朝夕拱手道:“殿下三思。若是真这么做,只怕会适得其反。”
“也是。不家事,军饷的事。查清楚了么?可有遗漏?”
“贪墨军饷的官员名册昨晚已经交给令下,不曾有遗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若尽数处斩,只怕…只怕对殿下不利。”
“这些硕鼠,连边军的军饷都敢贪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