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上首天成帝目光却牢牢刻在他的身上。
只听得上首一句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既是如此,那你便要记得,不论是今日的太子,还是日后的皇帝,你都得时时刻刻记住…………咳咳咳………”
“记住你当日不惜彻底得罪国舅,不惜同你皇兄为敌的为的是什么?”
天成帝一字一句说的极慢,明明此时虚弱至极,却尤如刀斧一般,牢牢刻在司马徽心中。哪怕其后许多年,再他权掌天下臣民,坐拥五湖四海之日,数以万计之人前赴后继歌功颂德之时。皇父今日所言,依旧声声在耳。
“父皇,”司马徽俯身郑重道:“儿臣必当谨记在心!”
天成二十一年四月,天成帝病愈。
同年五月,帝钦赐户部尚书沈煊以批红之权,成为大瑞史上最年轻的阁臣。
同年七月,太子司马徽正式受封储位,祭天地与先祖。帝亲授其为君之道,自此地位再难动摇。
夜里,诸位王公走后,昭华殿中依旧灯火通明,天成帝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丝毫睡意。这一刻,仿佛时光轮转。
“倘若有朝一日皇帝你,必然会同朕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才是朕,终将这万里山河交于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