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天成帝狠狠的阖上了眼睛。
都言父慈子孝方是人家极乐,可他是宁可生子如太宗,哪怕弑父杀兄,手段铁血也好过这般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咳咳……咳咳咳……!”不知想到了什么,司马睿喉间一痛,转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方才还略有些红润的脸色迅速转做苍白。
“父皇,父皇您刚刚好些,切不可动怒!”
“皇兄你快………”
司马徽对着下首明王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天成帝疲惫的挥了挥手。“就让他下去吧!”
最后,明王朝着地上重重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一步步朝殿外走去。从始至终,脊背都直直的挺着。
司马徽看着从小需要高高抬着头才能仰望着的皇兄就这般一步步离开,看着父皇愈加苍白的脸色,心里突然不晓得什么滋味儿了。
室内一瞬间陷入了宁静,许久,只听得床上之人一声轻唤:
“太子?”
“儿臣在!”
天成帝声音还带着些病时的虚浮。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曲城之事?”
肉眼可见,司马徽双手微微一颤,那件事,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是他入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