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拿着一个小本念叨。爷爷走了,大家都很难过,但除了奶奶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都差不多,这不奇怪,在场的男性除了我都是中年男人,历经沧桑,早就分泌不出眼泪那种东西,而女性当中除了脾气火爆的大姑,和刚当上老婆婆的二姑,其他都是远亲,伤心自然是有限度的。而我也只能做到表情平静。只有奶奶是真伤心,老泪纵横,看着爷爷的遗体充满不舍。曾听父亲提起过,爷爷当年因为一场车祸四十多岁就瘫痪在床,这些年一直靠奶奶的悉心照料才活到今天,七十九岁的高龄也算喜丧了,或许这对爷爷也是种解脱,爷爷,一路走好。
出了殡仪馆,我们带着爷爷的骨灰驱车前往墓地,奶奶坐在车里仍不断抽泣,我在一旁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爷爷走了自己却没流一滴眼泪,我这算不算不孝子啊。
到了墓地,一切就都得听阴阳先生的了,我们跟着老先生来到墓碑前,只见他将一个罗盘放在墓碑前,口中念念有词。一番专业操作后,阴阳先生跪在墓碑前在大爷和父亲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将骨灰盒放进墓中,我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突然对死亡有了新的理解,一个人不管生前多风光无限,叱咤风云,到最后还是变成了一盒骨灰。人生其实就像坐火车,我们从不同的始发站上车,又观赏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