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瘠、萧瑟,却是她成长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温柔时光。
丁谣恍惚着接听电话,那边传来敦和柔绵的声音。
“谣谣啊,近来一切可好?”
“杨姨,我一切都好。”
杨秀芳欣慰笑起来,隔着听筒感慨,“好久没听到孩子的声音,还真是想念,自打你高中毕业,就几乎没回来过了。”
“您别担心,我忙完休假的时候回来看您。”
老妇人笑笑,话语体贴,“你们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难得回来一次这不怪你。这次打电话是想问问真真的情况,他说他在你工作的那个城市念大学,你们见过面了吗?”
丁谣回想起那个腼腆害羞,总会跟在她身后脆生生叫姐姐的小男孩。
“没呢,我跟他也好久没联系过了,要不是你提起这事,我都不知道他来杭城了。”
“哦,这样啊,那前几天电话里,他还说要来找你,我把你工作的地方告诉他了,还以为你们见着了。”
同是福利院带大的孩子,杨秀芳印象最深的莫属于那个叫乔真的男孩。
相比其他人,他更内敛温雅,也更善于隐藏情绪,很懂得吃苦耐劳,全凭自己的努力成为县里的高考理科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