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御书房只有若有似无的风声,如低低的呜咽,气流吹拂过瑞兽香炉时,袅袅青烟淡淡消散。
盛泽宁沉思许久,道:“西蜀地域辽阔,水土富饶,也极安定。朕封你为信王,蜀地归你管辖,可有异议?”
盛韬像是终于等来了自己要的答案,静静听罢,眉心一舒,俯首拜道:“谢主隆恩。”
盛泽宁看向他手中的玉扇,道:“这扇子,是你十四岁时,王太傅赠与你的吧?”
闻言,盛韬起身看了看手心的玉扇,笑了笑,“陛下的记性真好。”
盛泽宁却摇摇头。
“不是朕记性好,而是这些事都关乎于你。
“那时是你最荒唐无度的年纪,太傅只怕你的路子越走越窄,便送了这样一把折扇给你。”
他微顿了一下,才道:“你那般聪明,上面的题词必然早已领悟。你依旧表现得不学无术,气得太傅再不愿意拿正眼瞧你,却每日将这把扇子带在身上,想来,是因为你埋藏在心的抱负,和对老师的愧疚。”
一番话,好像深秋飘零的枯黄枫叶,落在常年冰冷的死水,令之泛起微澜。
盛韬沉默良久,摇头笑道:“陛下洞悉人心,字字珠玑。可惜流年已逝,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