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寂。
盛云雎回味着盛玉儿临走前说的话,呆坐了半晌,苦涩地笑了笑。
随即起身,素手关窗,提酒斟了两杯,一杯递给了篱落。
饮尽杯中酒后,篱落坐在地上,靠着美人榻的边缘,问:“若有来生,公主想做什么?”
盛云雎趴在榻上,一头青丝如瀑流泻,阖眼道:“做什么都好,只要不当公主。”
篱落不明白,公主千金之躯,有什么不好。
但此生,她是没有机会明白了。
阴绵的春雨在昏暗的夜色下迟迟不歇,可怜大越的长倾殿下,万人景仰的天姿美人,自此香消玉殒,无人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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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裹挟夜雨,炉中的炭火静静烧灼,散发着浓烈的温度。
沈青行刚忍着不适沐浴完毕,此时衣衫半解,照着镜子查看自己右后肩,那乌紫色的奇怪纹路已经从小臂的伤口放射蔓延,一路爬上了肩头。
他这只右手已经活动困难,刀都提不动了。
不过那日,余承言倒是并未提及此毒会留下什么后遗之症。
他正用左手按了按自己肩上变黑的皮肤,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沈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