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白光。
盛玉儿坐在光里,慢吞吞地啃着一只白面馒头,清秀的小脸上沾着灰渍,也顾不上擦。
半晌,她停下咀嚼,盯着手里的馒头看了看,忽然怒火中烧,扔了馒头,起身提着裙子跳上去,把馒头踩了个稀巴烂。
八天了,每天吃的都是这些,她堂堂公主,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睡都不能睡好,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席年此时不在,他每天早上都会单独出去一会儿,可能是在勘察周围的情况,也可能是在给盛泽宁送消息。
不过反正不管他在干什么,现在都是逃跑的绝好机会。
这些天盛玉儿愿意跟着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可一连八天过去,一个追兵也没有。偏偏这个家伙疑神疑鬼,官道不敢走,马车不敢雇,她又不会骑马,所以几乎天天都在徒步赶路。
她是吃饱了撑得,非要累死累活去见盛思甜吗?
盛玉儿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便收不住,胆子也大了不少。她出了茅草房,见四周阴气森森,空无一人,便随便挑了个方向跑了。
她现在的位置大概在漯河,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问个路赶去洛阳,联系上了谢家的人,就能想办法知会谢贤妃,届时,她不信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