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和父皇去一趟广济寺,为国祈福了。”
一句别有意味的话,刘皇后脚底发虚,广袖遮掩下的素手撑着桌沿,才支撑着她勉强站稳。
“盛子烨,难道你想……”
“母后,”盛子烨淡淡打断她的话,轻笑着提醒道:“有些话可不能提,您心里应该有数。”
他说罢,有些浮夸地朝她行了个大礼,拜别离去。
刘皇后在殿里怔仲良久,最终仓皇跌坐在暖榻之上。
看来,汴京将有一场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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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陵山峭秀,经历了南方的冬季,山体苍翠的颜色似乎沉淀得更加坚实,春寒肆虐,山里的阴湿气也格外重些。
几天下来,沈青行已经让张遥林带人在山中设了暗哨,客栈以西有一条险道,沉降在两山绝壁之中,上窄下宽。从下往上看,正是一线天,是唯一能够带领兵马通往北上的陆路。
“那水路呢?”
盛思甜盯着沈青行在地图上标出来的舂陵水,问道。
沈青行胳膊搭在支起的膝盖上,单手执杯呷了口热茶,道:“朵格耶的兵力不及我黑袍军一半,所以一直不敢和我硬碰硬。深山老林才是他最好发挥的地方,若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