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宁想拍拍他的肩安慰安慰他,抬手后又想起这只手刚刚杀过人,复又垂下,道:“他这是想来车轮战,就算不能取我性命,也足够耗得我们精疲力尽,让我们赶不上除夕国宴。”
国宴这种场合,他二人身为皇子若是缺席,盛仁安自然脸上无光。更何况,宴会上重臣和在京的老官也在,很可能就是立储的关键转折点。
盛韬倒不担心立储的事,也不关心盛仁安会不会责备他,他只怕自己的小命丢在外边儿。
“三哥,那咱们怎么办啊?”
盛泽宁看了眼剩下的人马,道:“弃车,易容,轻装简行,速速回京。”
侍卫们听令后,便井然有序地赶去马车上,将重要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席年,你去联系各州知府,加紧年关维护,严加排查,官道限行,助我们返回汴京。”
盛泽宁眉宇间略显疲乏,沉声说罢,又嘱咐他道:“路上小心。”
席年点头应是,随后长刀归鞘,骑上黑鬃马迅速离去。
侍卫都拖着沉重的步伐有条不紊地做事,他们已经好几天没合眼,如此强撑下去,也不知还能不能熬到回家。
盛韬害怕之余,又忍不住开始抱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