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长福比现在淘气得多,放眼太学院的男学生,哪个没被她欺负过?唯独你,她唯独不敢第二次找你麻烦,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青行心不在焉地听着,还是那一句:“不知。”
心里却想,还能为什么,因为他凶。
蒋贵妃轻轻一笑:“因为你不光会凶她,还会一本正经地跟她讲做人的道理。”
沈青行百无聊赖地扯了扯嘴角。
蒋贵妃微歪了歪头,看着他的眼神跟看自己亲儿子似的,“沈将军年少有为,心性极正,颇有沈老将军年轻时候的风范,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儿郎。本宫只有把长福托付给你,才肯安心哪。”
这话说出来,基本是指退婚无望了。
沈青行心里憋了团火,如坐针毡,忽听蒋贵妃低声遗憾道:“就算沈将军真的对我儿没有半点情分,也请好好护着她,就当是,看在本宫的几分薄面上。”
宫中早传她得了不治之症,如今这般,是想在辞世前,将盛思甜托付与他。
沈青行母亲早逝,少年以刀剑为友,十五岁后与战场为伴,不通人情,不懂情爱,儿女情长与他而言,仿佛无关痛痒。
他倒是从未料到,自己会成为蒋贵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