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目光疑惑:“很晚了。有什么不能明天说?”
“有!”欧阳臻直接坐在了温时礼对面,头顶枝繁叶茂的桂树在光线昏暗的黑夜中投下好大一片阴影。
欧阳臻觉得大师兄真惨,近水楼台了这么多年都没拼过裴云弃跟着小师妹去趟魔渊。
头顶桂树的阴影,大概正如大师兄此时的心。
温时礼发现,欧阳臻看他的眼神越发同情与悲戚,他被看得好不自在。
“二师弟,有话便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欧阳臻犹豫着问:“大师兄,裴师弟可曾找你说过什么?”
“什么?”
“就是关于小五的事儿。”
温时礼想起今天裴云弃的一番话,眼眸渐渐深沉:“说过。”
“那……”
温时礼难得打断了欧阳臻的话:“是裴师弟说了什么吗?”
欧阳臻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
“有话便说,无需顾忌。”
“我怕说出来打击你。”
温时礼失笑,然后仿佛洞悉一切的问:“可是他同你说了他与小五魔渊一行,他要对小五负责?又或者是,小五为他挡下梼杌,便是小五有意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