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几重花影之下踮起脚来,偷偷吻了他兄长的唇。
她以为没有人看到,暗自窃喜。便又拉着他的手,唤他低下头来吻她。
这世间感情其实从不论先后,爱了便是爱了。无关乎爱不爱的,最苦的只是,爱而不得而已。
他知道他心上缺了什么,也知道铸剑缺了什么。他削下心口血肉,与剑一起丢进铸剑炉中重新冶炼。楚王以干将血肉祭剑开封,而他以他心头血肉,为她铸剑。
唯一一把,以他血肉所铸的,独一无二的剑。
他为它取名‘辛夷’。
他不会告诉她。
“前些日子闲来无事铸了这把剑,剑身极轻,极适合女子使用,你若喜欢便拿去吧。”
“多谢师叔啦。”她笑得开心,对手中的剑爱不释手。
她本就喜欢剑术,若有一把好剑衬手,她自然高兴。
她心中早已有人,他爱与不爱她都不重要。而她是他心头空落落那处,如同他心口血肉一样,即便能生回来,但终究是空了一处,留下丑陋的伤疤,只能小心藏好,不让人瞧去一眼。
最不愿的,便是让她瞧见。
他只盼着,再往后这百年年岁间,他能再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