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烦躁地端起桌上的茶盏就牛饮一口闷。
“磨墨!给大人我磨墨!”
等他安抚完自己加速蹦跶的小心脏以后,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将毛笔在墨砚上轻轻调试笔尖:“这京城的麻烦事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还是温知厚那老家伙好。不仅能暂时撂开他那一挑子事不用干,而且还能出去秋弥游玩,真是羡慕不来。”
孙少尹想起自己之前在大理寺认得的几位少尹,他们这次也跟着一起去了皇家临场,他和老邹却未得其名,也不由跟着叹息:“大人咱们往好点的地方想,起码咱们坚持过这三年,应该不会被离职或者流放了。”
邹少尹听得这话,正拿着资料端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想想这三年的任职,咱们现在一年都还没有过完,我就好绝望。”
孙少尹:……瞎说什么大实话,都不能说点好的方面吗?
*
京城外前行的马车中,半躺在马车里的温知厚不知正在做什么梦,嘴角噙着一丝可疑的微笑。
窗帘外,一阵夏风吹过,他微微耸了耸鼻子,不知觉打了个喷嚏。
陡然的一个喷嚏,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有些困乏地睁开眼睛,察觉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