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柜子里,拉开最上面的匣子,取出一个月牙白色的荷包。
庄昔翯站在那里,哪都不敢挪一步,等待她又再走过来。
“豆子,听说你出门看大夫了,你的手现在恢复得怎样了?”
庄昔翯挽着嘴角笑道:“我粗人一个,这点小伤不算得什么,涂点药不过几天就会好了。”
卫照芩把手中的荷包递过去,“外面看大夫,没有一点钱抓不起药,手很重要需得好好调理。这个是我这个月的例银,有点少,可能帮不上多大的忙。”
这是个长方边角菱形的荷包,一条碣色的小绳牵着,绣着黄鹂和几簇石竹梅,不算多精致,胜在够小巧。庄昔翯全程注意力在荷包上,眼前的黄鹂好像要跃出棉布雀动,一如他的心情。她竟然给他送了荷包,这可是意味着郎情妾意的呀。“这个荷包也送给我?”
卫照芩自知不妥,可心想那几锭碎银和铜钱有些散乱,总得找个方便携带的东西装住,不是荷包便是帕子。找了许久才发现这个颜色泛旧的荷包,在她看来不会有有多大意义的。
“嗯,都是些零碎的银子,我本来可以……”不是她不舍得,这已经是她全副身家了,本来那一万两银票没丢的话,她愿意给他五百两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