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冯希西还沉浸在被窝的温暖里,半梦半醒间,觉得后背一凉,身下一沉,接着一个比被窝更暖和的东西就覆盖上来。
她哼唧了一声,胳膊肘往后抗拒了几厘米就失去了力气,意思意思反抗几下,全身都散发着只想重归梦里的气息。
然而打了一晚上游戏的人此刻还没从精神鸦片里平息,钻进被窝第一件事就是想抱着自家女朋友,然后把全身都黏上去。
先是两条胳膊,接着是两条腿,颈窝里又塞进一个脑袋,呼吸的气流一下又一下地拂过后颈的皮肤。
这让人还怎么睡!
冯希西只感觉自己一瞬间被装在水泥桶里,四肢被牢牢地束缚住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艰难地伸出胳膊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才六点半。
六点半!
最多才睡了叁个多小时!
冯希西深吸一口气,愤怒的情绪占据了还未清醒的大脑,而身后的入江智也还一无所知,在背后无辜地用脑袋蹭了蹭,带着困意的声音绵软地撒着娇:“早~上~好~”,声音近在咫尺,贴着耳朵,说话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气流。入江智也的声线本身就很偏向少年音,清澈干净,此刻由于疲倦声音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