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吧!”
荀无涯抬了抬眼皮子,不语,继续手中的笔墨。
“爸,”迟北最是拿心高气傲的大家长无法,“您要我怎么做才能教我呢?”
“去把汗擦了,水在那儿自己倒了喝。”
这是同意了?迟北双眼放光,冲刺去屋外的水龙头净手。
“这张琴原是我打算在峤峤出嫁的时候给她陪嫁的。”
荀无涯摸着那张未成型的“寸心”,用棉布在上面细细擦拭,洛桑过世后他已不再斫琴,只是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用“无桑”弹奏起《雉朝飞》,十二段琴他有时奏到第七段“依桑引雏”,有时是第九段“集枝比翼”便不再继续。
迟北还算有眼力价,没忘了将琴弦带来,荀无涯开始朗声给他介绍起斫琴的原理。
雯峤这几日则是跟着外婆准备镇上的千灯节,走家串户地学习如何迭河灯。除此之外,她也画了几盏宫灯工笔画,跟着外婆学些女红。
工笔画的工具有些是外公的遗物,还有些墨彩是跟镇上最大的人家苏家借的。与其说是最大的人家,倒不如直接说清河镇姓苏。整座镇都是在苏家庇荫下,千百年来守得一方安宁。
雯峤画了叁天宫灯,还工具的时候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