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的顺着往前走。
这宅子大得紧,转得她换头转向。两年前的短暂停歇只留下个黑乎乎的印象,有如水墨画上浅淡的影子。如今工笔细描,才知道其中门道颇多。
婆子最后停在了灯火通明的厢房前,搓着手笑看她,像叼了雀儿的猫。
丁绍芸克制住一身的鸡皮疙瘩,抬步迈了进去。
宋广闻早就端坐在桌前,换了身新衣裳。腰间略微鼓起些,应是包扎过伤口了。
“丁小姐,坐。”二爷道。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丁绍芸想。宋广闻出了水池子,一派端庄,全然看不出是刚刚那个吻她的强盗了。
她小心翼翼地捡了张椅子坐下,四周晃了一圈,发现此处书架林立,应是宋二爷的书斋。
两人无语,堂内一时陷入沉寂。
哒,哒,哒。
宋二爷的指肚敲击桌面,一下又一下,颇有耐心,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丁绍芸不敢问,也不想问。
她发梢堪堪擦干,还泛着潮气,间或滴下几滴水。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肩头那一小片绸子不知不觉就被打湿了。
二人在无声中僵持,就在她憋不住快要开口时,堂外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