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丁绍芸用梳子拢住卷发,别上流光溢彩的珍珠发卡,嘴角噙着一抹笑,“可学的地方还多得很。”
——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老话诚不我欺。
男女之间,最讲究推拉之术。直钩钓上,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可这条大鱼被放回海里,竟就悄无声息了。
宋二爷既没有像丁三小姐原先预想的那样,请她去城外祖宅一叙。也没有再出现在社交场上,与她热情寒暄几句。
数日后,丁绍芸人与高公子肩并肩坐在电影院里。眼睛在看文明戏,心里却挂念起那个狐狸似的男人来。
难道是她玩脱了?还是宋广闻没有懂她的心思?
此时电影院的荧幕上正在演黄包车夫脚下打滑、摔了个狗啃地,观众们因此笑得前仰后合。
一群蠢货,丁绍芸想。她心情不佳,思绪也格外刻薄。
隔壁汗津津的臂膀伸了过来,借着半明半暗的光,搭在她的椅背上。
高公子附耳问道:“我租了条船,晚上要不要去河上小酌一杯?”
丁绍芸敷衍:“不是说散场之后要去我父亲那儿坐坐?”
德兴洋行刚从英国人手里进了批尼泊尔的料子,丁买办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