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秋欣然上午刚作弄完贺中,下午便得了报应。离开长安以后,一路上道路更为颠簸,她坐在车里只感觉一阵阵的头晕眼花,到黄昏已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好不容易到了当天落脚的驿站,她头重脚轻面色惨白地从车上下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本以为这种情况,等她适应长途颠簸之后便能缓解,没想到后头几天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日中午,秋欣然难得精神还好,于是与同车的章卉闲聊,听对方说起她幼时常随父兄出门,也会写武艺傍身,这才发现自己原来竟是这队伍里最孱弱的一个,不禁悲从中来,意识到自己云游四海的心愿这就算是破灭了。
这天下午他们到了官驿,当地县令听说定北侯经过此处,一早就派人出城相迎,晚上执意要设宴替他接风。队伍连着走了几日,人困马乏,确实该停下来稍作休整。于是夏修言略作思索,准众人去城中游玩半日,明早再整装出发。
到天黑,秋欣然一觉睡醒,便发现官驿只剩下她一个人,于是起身批了件衣服,打算去后厨找点东西果腹。刚推开门,却见门外站了个熟悉的身影。夏修言显然也未料到她会忽然推门,脸上露出一丝愕然。
“侯爷这是……赴宴回来了?”秋欣然扯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袍,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