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何况正因为他是夏将军独子,圣上才更不可能让他去。”
宫里刚下了场雪,二人走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司天监走。原舟抱着书册低头道:“他和郑世子不同,圣上一早就想收回昌武军的虎符,昌武军不能姓夏。”
二人抱着册子绕了个弯,忽然瞧见万和殿前远远站了个人影,他披着裘袄站在雪中,身旁有个小厮替他打着伞。二人不由都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过一会儿,殿门开了。孔泰揣着手从门后走出来,他站在台阶上,对站在底下的人摇了摇头。青年抬起头不知又说了几句什么,孔泰面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但仍是摇头。又过一会儿,孔泰转身回到殿中,将殿门关上了。
台阶下的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转身走了。
他回过头的时候,秋欣然不知为何下意识往墙角躲了躲,不想叫他看见。夏修言果真没有看见她,他在雪里一步步地往宫外走去,身形终于渐渐小如雪粒,消失在这白茫茫的冬日里。
原舟也看着他,忽然道:“你说夏世子来做什么?”
秋欣然不作声,但她心里清楚,大约是为了琓州的事情。原舟自然也想到这个,又叹口气:“都说夏世子同夏将军不亲近,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