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
女人微微抽泣着,把嘴唇贴在孩子的额头上。
对不起。东妸听到她说。
东妸的心骤然绞疼起来,陌生女人的脸突然变成她的,怀里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躺在襁褓里的婴儿,她低头紧紧盯着孩子的面孔,控制不住浑身发抖,在心里说:
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办法照顾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送到爸爸身边的,没记事前的朦胧记忆,长大后即使出现在梦里,也只是第二天的笑谈。
她从不问爸爸关于母亲的事情,或许她是问过,但也不记得他怎么回答了,好像自己生来就没有母亲一样。
她想过,或许她是生下自己时就已经去世了。
记事后,她更是觉得这是不能启齿的问题,要一个独身多年的男人揭开“痛苦的回忆”,实在是很残忍。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醒来时又是一个下午,东妸左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对戒,她抬起手指看着,心底只是平静。
东不嵊刚好端着米粥进来,见她醒来,脚步都乱了,他还有些后怕,一时间竟是忘了开口,把人前前后后看了许久才后才忙问:
“你睡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