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蜜蜜懵懵懂懂的,她听不懂这句话,但阮秀秀能听懂,罕见地没说话,反而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阮芳芳低着头沉默半晌,她笑了,“秋秋说……”
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目光慢悠悠扫过父母和爷奶,语气淡然道:“肥水流去哪儿不重要,她愿意它流去哪儿就流去哪儿,重要的是她乐意,她开心。”
留下一屋子心绪各异的人,阮芳芳收拾了衣服,用布包系在身上,不顾李梅菊劝阻哭诉,当晚走了。
北风呼啸,像是要把人刮飞,它狠命地吹,呜呜叫嚣着。
罗家的院子吱嘎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秋秋,是我。”
看清来人,阮清秋有些吃惊,放下书本,把人拉进屋说话,问清了原由之后,她说:“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就在我这儿凑合一晚,明早吃了再走。”
阮芳芳也没坚持,她也确实有些害怕,何况她有好多话想和堂妹说。
视线落在桌上的书,阮芳芳好奇道:“你在看书呀,能看懂吗?”
“能看懂一部分,农闲没事就找人学习了拼音,对照着自己学字,我可不想当个文盲。”阮清秋笑着说,把课本递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