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原本有许多插队知青,七零年之后,申请病退和困退返城的、通过招工返城的、被工农兵大学录取返城的,总之为了返城,知青们手段五花八门。
今年是知青下乡运动开展的第六年,能走的都走了,还剩招工、入伍、工农兵大学几条途径,偏生名额指标少,每次批下来,光村干部们的亲戚就占去一半。
而入伍的政治面貌审核又极为严格,根要正苗要红,很容易因为成分问题被刷下去,最重要的是优先本地人,知青们干脆就没想这条路。
人人都想进城过好日子,僧多粥少,难怪人心浮动。
阮清秋叹气,为这些知青感到难过,远离父母亲人,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从无到有打拼,身心皆煎熬。
她对招工和工农兵丝毫不心动,自己现在年龄小,三年之后才十七岁,正好参加高考,可惜无法把高考会恢复的事与知青们说。
下工回阮家吃了午饭,阮清秋就往牛棚跑。
“秋秋来了啊,把桌上的药喝了。”
啊这……
看着那碗还在冒热气的黑色汤药,阮清秋嘴里直泛苦,在老爷子殷切的目光下,硬着头皮一口闷,哕!
“不许吐出来,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