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壮迷迷糊糊,他很少过问儿女的事,自然察觉不到大女儿的变化。
“就是……”
丁家珍想了很久才说,“她以前都不敢反抗的,指东不敢往西,怎么现在?”
困得不行的阮小壮不以为然地敷衍,“这不是挺正常吗?你想想谁十三四岁时,不都爱和爹妈唱反调,随她吧,反正过段时间让她婆家头疼去。”
——
再次醒来,阮清秋挠着胳膊上又痒又红的疙瘩,烦躁又无奈,小柴房紧挨着猪圈,不但臭,还招蚊子,比起冷,貌似夏天的蚊虫更可怕?
就着微暗的晨光,她又细细看了看身上被叮咬的地方,一片片的红疙瘩,似乎不仅仅是蚊子,还有……
她突然回头把枕头拿过来看,几个肉眼可见的小黑点在动,用手去碰还会跳,会跳?!
还有跳蚤!!!
阮清秋颤抖着手,压下几乎冲出喉咙的尖叫,彻底没了睡意,太可怕了,呜呜呜……
她崩溃地恨不得把整张木床连带枕头都烧了才好,可是烧了晚上她睡哪儿?
以这个年代农村的卫生条件和居住条件,很少有人身上不长虱子跳蚤的。
想要消灭,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