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柔和下来,笑道:「天生如此。」
我「噢」了声,没再作声,心想:要是我的毛也能同他般滑顺便好了,省得老是打结。
他抬手拂掠过我的头,指尖挑起一绺我的发,放至唇畔似吻,凝眸笑睇着我,道:「??白首??」他嘴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些什么,可我因他突如其来的近身怔了一瞬,便没听清。
耳朵一疼,我抬头去瞪书生,他却阴郁着脸低语:「为何不想听?」
这有什么好问。我早说过,我的记忆我最大,当听不当听,当见不当见,当想不当想,皆由我心。
书生吁了口气,哼道:「我那时说的是白首一心,你现在可听清了?」
我亲了他一下,应道:「听清了。」便拉着他手继续看水镜——
系好衣,他回身去寻掉落的伞,刚踏了几步弯腰要去拾,便被扯住;他转头见我犹傻愣愣地死死握着他的发不放,薄唇陡地抿起,分不出是否疼了生了气。
我唬了一跳,心里明知该松手的,却怎么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手。
他朝我走近,我低头不敢看他,握拳的手却蓦地被什么给包住,暖烘烘带着湿气,粗糙而厚实——是他的手。
便这般被他牵着捡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