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耽了进去,直到背上蓦然一沉,才惊觉书生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罪过啊罪过。
书生这一晕便是半日。我不禁疑惑,伤处的血明明已经止了啊,为何他就是不醒?我不懂治病,四周又无人烟;本欲问小婧,又不好丢下昏迷的书生径自离开。想说喝血补血,便含泪杀了两只鸡,将血盛在碗里,喂予他喝。
他却死不张嘴,无法,只好照搬戏里的万用套路:以口渡血。
不得不说,话本戏曲着实误妖不浅,尽瞎折腾。我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让自己忍住没吞掉嘴里含着的鸡血。小心翼翼躬腰跨跪在书生身上,一手端碗、一手固定住书生下巴,眯眼瞄了半天才总算对准他的嘴。
甫覆上那张干涸失色的唇瓣,微探出一截舌尖,诱哄着挑开紧闭的齿间;这回倒是听话了,撩没几下便张开了嘴。我将血缓缓哺入他嘴中,怕他呛着,分外留神小心。见他咽喉不自觉开始吞咽,总算松了口气,想着多喂几口??没料撤退时反被偷袭——
敌方攻势猛烈,我军节节败退,主将深入敌阵,不幸遭受暗算??瞠视他幽深狡黠的墨瞳,脑子里倏地响起当当鸣金声,已然不及;屈起的膝陡地被顶开、身子顿时不稳,瓷碗翻落,整只妖栽进了他敞开的